“弟妹,快进屋,怎么一直傻站着。”曹凤仪穿着素色的棉衣,大帅的丧事刚办完,他们还要服丧。
“看你这月子做的不错,面色红润,倒是比以前养的好一些。”
沉容捂脸:“你不如直说我胖了。”
“是丰满了一点。”
曹凤仪先领着她去给大帅了上了一炷香,然后去了自己的会客室。
“你有心了。”
刚出月子不久就来祭拜,曹凤仪是记这份情的。
“一切都还好吧。”沉容客套话开头。
曹凤仪叹气:“大帅走了哪里能好,家里二太太三太太哭的什么似的,文良被那些人逼成什么样了?还好有天明帮他。”
“大帅出事后也多亏天明帮着稳住了局面,不然只怕早就乱了。”可能窦文良也回不来了,说起这事她是心有余悸。
她紧紧握住沉容的手:“我们夫妻一辈子记得你们这恩情。”
沉容说着谦逊话:“这是他应该做的,大帅和少帅都对他那么看重,我们初来滨城也多亏你们处处照顾,不过是做了些分内之事怎么就用的上恩情这两个字了,怎么说还叫着你们一声兄长嫂子呢,难不成之前都是拿我们当外人的。”
大恩成仇的话沉容可是听过的,有时候功劳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曹凤仪很喜欢她这么识大体:“你这张嘴还是这么能说,你说的对,我们一家人不说生分话,有些好记在心里就行,文良不会亏待了自己人。”
两人正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,门房禀了消息进来,说是韩太太在门外闹,要见夫人。
如今府里上下都对曹凤仪改了称呼,不再是儿媳妇大少奶奶,而是当家主母少帅夫人。
韩太太?见曹凤仪一脸嫌恶,她反应过来说的是马琅华。
“不见,让她回去吧。”
下人一脸为难,这位姑奶奶不好打发,闹腾的厉害。
曹凤仪冷哼一声:“这是少帅的吩咐,让她以后少上门打听是非,安心做韩太太吧。”
她知道马琅华为什么吵着要见他们,窦文良把韩习文调离了炮兵团,虽然没有降级,可去了边军做团长,从中央贬去地方,这就代表着窦文良对他不满。
马琅华听说是表哥的意思,识时务地没闹了。
舅舅的死和她有间接关系,表哥虽然没有治罪她,可也不待见她了。
她不舍地离开了大帅府。
“这就是个蠢货,不让她来大帅府,也省的有人去算计她。”曹凤仪恨铁不成钢。
要不是她把大帅府的事情说给那个日本特务听,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一切。
她问起沉容:“我听说你和那个内田缨子关系不错,她最近有没有来找你?”
既然幸子是日本人的特务,这缨子是她表姐,说不定也是。
沉容摇头:“我有些日子没见她了,如今陆临在保安司令部,我这人也笨,还是小心为上。”
“你做的对,如今我们和日本人的关系不太好,文良他们在各地抓了不少日本人的间谍,他们在打探我们的军事部署,还有地图线路,只怕……”
她咬唇,一脸担忧。
“要打起来了?”
曹凤仪也不知道,只是窦文良回来的越来越晚了,兵力调动也频繁:
“大帅的死和日本人脱不开关系,文良憋着怒气呢!”
“不过也没事,我们有二十多万兵马,和日本人打也是不怕的。”曹凤仪不知道是安慰沉容还是安慰自己。
回去路上,沉容心思重重,看着街道上祥和的场景有些怅然,很快这一切就会毁在炮火之下。
她好像根本无力改变什么,历史的巨轮依旧在按照轨迹前行。
陆临说有话跟她说, 还点她让她坦白交代,这让沉容好几日都没睡好,一直在编故事, 谁知北边又出了事,他带人赶过去了。
这事又耽搁下来了,两人间已经好些日子没见面了, 感觉关系一夜回到解放前。
之前白干啊!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!
人在外地难道打个电话发个电报写封信也不行?什么渣男!
“你老爸可真坏,是坏蛋对不对?你以后可不能跟他学,也不许板着脸,要多笑,爱笑男孩子才招人疼,知不知道?”沉容轻轻晃着儿子。
小明同学好奇东看看西看看,晃动着双手双脚,别提多高兴了,不管妈妈说什么都咧嘴笑。
小手又有劲,特别喜欢抓东西,沉容抱他的时候什么首饰都不敢戴,连头发都要扎个高丸子头,不然都逃不过小明的魔爪。
他好奇地来抓妈妈嘴巴,也可能是嫌她吵了吧,又或者好奇妈妈怎么能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,而他只能啊啊叫!
沉容轻轻咬了一下胖爪子。
有点怀疑是不是怀孕时凤爪吃多了补过头, 搞得这小子手爪子无比快狠准。
“小明,小明。”大毛二毛拿着东西逗他,分

